論別

嘿─親愛的女孩，祝妳生日快樂（雖然我晚了近四個月）和新年快樂（雖然我知道妳對於離農曆年明明就還有個把月，但人人都來句新年快樂的意義感到不明）。

你知道嗎？

從前我總想，「驀然回首，那人卻在，燈火闌珊處 。」的滋味為何，此時我倒在妳身上悟了一回。

其實，我早忘了妳。
我想，這和時間有點異曲同工之處，想起時卻僅剩不多。
是以，我洗完澡尋思該唸書還是繼續往床上倒去時，那麼瞬間，我就想起妳。


極其自然，我才知道這意謂著妳漸漸離去，像一縷輕煙，淡淡的飄散而去，絲毫不見蹤跡，然而妳確實存在過的。

好險妳留下一些任性妄為的行跡，前幾日我讀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，心裡忍不住像個老者般嘆：「倒底是個孩子。」

唉──
 妳知道我為何苦惱嗎？
我在懊惱，想仔細地把妳描繪出來，好讓我往後想起不是如此虛無。但我竟想不起妳的模樣，只留一個殘影纏著妳一絲對世俗的不以為然。
喏，也不全然怪我，妳總是那麼用力想證明存在，但總是只留下一抹極淡的影子。

妳也不全然離得那麼快，只是見面時我總不自覺，我似是妳，而妳像的不過是妳而已。
瞧，妳一些惡趣味、那些小心思，不也完全讓我學個十分像──既不願讓人看清，也不甘讓人看不清。

欸，我不欲再多說。說得再多，倒好像助自已脫罪，說的便顛三倒四，像個醉酒的人。


你若問怎麼突然的寫給這封信給妳，就同我先前說的，不過是一個念頭：
「我還是慶幸，曾經有這麼一個妳。」


不過，氣的不得了時，仍然唸上幾句，但總歸隨時間經過，我會越少想起妳，但想起時多半只想得到妳的可愛而不是妳有時多令人可恨（看吧，時間過得不夠久）。


只是，妳別問我後不後悔，妳該知道，有些人是酸甘苦辣夾雜，妳怎麼說得清。

妳也別惱我，我怕回頭又記不起妳，只得多說幾句，無論好或不好，總之是妳，好幫妳留下永恆。

欸，我真的不願多談（絕非不是我沒半點誠意），只是有些事越是記起就越發傷感。而這個晚上，我不想落淚（又沒人幫我拭淚何必惺惺作態）。
我也不想妳聽聞我的貪嗔痴恨，畢竟妳總會過去，像牆上掛著一幅幅的亡者畫像，只能神色憐憫的望著站在妳畫前的我。

我想要妳最後不那麼憂愁，不那麼不以為然。

 我總是記得有這個麼人，年輕、不甘、敏感，所有的愛恨情愁都放大數遍。
我想，之所以萬幸，大概源於我無法想像沒有妳的自已。

……我真說不出再多，謹以此誌記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