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那,一抿嘴眼眶迅速積滿了淚水。眼睛像隻小白兔,雙頰倒像隻松鼠,鼓脹的好似裡面塞了許多松果。
這副模樣看起來好不委屈。
「喂,你怎麼了?」
「喂,你為什麼哭?」
「喂,你怎麼在這裡?」
「喂,你家人在哪裡?」
男孩逕自坐在地上不發一語,睜大水潤的雙眼直盯著你。不知情的人看見,倒好像你才是那個欺負他的人口販子。
多問幾句,便顯露疲憊厭倦的表情,「你會不會說話啊?」
男孩竟嚎啕大哭。
用力地、驚天動地,若那婦人經過會心疼的將他挽入懷中安慰幾句。
那哭聲令人煩躁,他緊閉唇線,怕不小心將情緒滾出說什麼不得體的話來。
煩,煩!
他憤恨地瞪著男孩,巴不得將他丟到山裡讓狼給咬走。
那好似有天大的冤屈的嚎啕聲,壓得他心頭喘不過氣。
聲聲都在他心裡捲起一陣暴風,「叫你別哭了!」
「怎麼了?做噩夢了?」一雙手從背後伸出抱緊他的身軀。
他有些驚魂未定,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的界線,仍有些虛弱、混沌。
「只是個夢而已,別想了。」一個個吻輕貼上他的背,這才讓他清醒過來。
是呀,就是個夢而已。
「你不問我夢見什麼嗎?」方才驚覺身上帶著黏膩,現實的自已說了些什麼、展現怎樣的猙獰面孔,他有些好奇。
「唔…」掛在身上游移的左手,不知何時往棉被裡所掩蓋的部位滑去。「作了什麼夢?」
男人有些惡意咬住他的耳垂,手上不忘施加力道擺弄著。
他的眼球碌碌轉動,不懷好意地說:「哦,我夢見你和一個男人做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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