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三的時候,很喜歡待在小蔡醫師家,現在想來,有陣子很久沒回家。
那時候,其實是害怕回家的。明明相隔短短一、二個月,自小生長的地方,就陌生的令人發慌。
後來,暑假做了二個多月的米蟲,才將那種隔閡感淡去。
一直堅信自已會是:上大學後,兩、三個月才回家一次,即使車程不用一個小時。剛開學的時候,老是忘東忘西的,常常要兩個禮拜回去補足物品;再後來,幾近每個禮拜回家。
頻繁的程度,連自已都感到訝然。
明明住在比小蔡醫師家更遠的楠梓,坐火車時比沙丁魚還可怕人群,第一個讓我討厭坐火車的地方,為什麼,沒有阻擋我回家念頭?
家裡的人也覺得莫名:「你唸高中的時候,也沒這麼常回家,怎麼上大學,每個禮拜都回來?」
理由很任性,因為留下來的室友令人不快。
所以我寧願忍受坐火車擁擠的人潮所帶來的不安,寧願不惜在這一來一往間花費一百多塊。
啊,但是,有比跟令人作噁的室友相處更令人不愉快的事,所以呢,二、三個禮拜沒回家,連母親節也被拋在腦後,甚至一度想放棄母親節,窩在宿舍做盡責的宅女。
這中間不全然沒有興起回家的念頭,只是,想到回去要面對的人事物,我暗笑那種想法太愚蠢。
只要沒有那個人存在的地方,可以不聽見他的消息的地方,對我來說,都我是的容身之處。
「x,你不是很討厭他,你就不要跟他拿錢阿!」
我不在乎啊,因為我就是這樣─冷血又無情的人,毫不在意地利用。
如果不能忍受,你也可以拒絕我。
呼─
明天,我要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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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標籤時,偶然發現這篇草稿。
想起侯11得知星期四晚上我要趕連夜回家,她問了,我說:「我家有29吋電視,我幹嘛不回家?」
由此可知,一旦我找不到理由時,總是脫口而出許多連自個兒都笑彆腳的謊言。
我只是怕雜唸,只是忘了這個家其實是有四個人,還有一個被忽略的雜唸人。
所以他出現時,我眉一挑暗想:啊,要不明天就回去吧?
嗯嗯啊啊,好討厭吶,時至今日,才發覺原來是很直覺性反應情緒的人。
對阿、錯的,暫時加速逐年歲增長而減少的細胞,直覺性的動物,直覺性的活著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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