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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4月18日

笑笑

「為什麼你這麼喜歡看小說,不覺劇情都一樣嗎?」

「哎呀,總是有動人的故事阿!」我笑著說。


人生也不過是千百回的陳腔濫調,只是身處其中,就得被喜怒哀樂牽引。


為痛流淚,為喜流淚。



小時候,總想著白白淨淨像棉花糖的雲朵,上頭真的有座滿是藤蔓纏繞的城堡,和一個苦守的機器人。

「人總是要有些浪漫的嘛!」我笑著說。

「那跟浪漫無關,那是幻想。」誰說。


「哎唷!」我仍然笑著。



所以,我像塊破布補丁一樣,縫滿零碎的幻想。



我的淚腺很發達,任誰也瞧不出。


看到那個寫著:「我恨你媽媽」的小女孩,我鼻頭是酸了;看到那三姐妹被父推入火坑,我心酸鼻也酸;看到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過世了,我鼻頭仍舊酸了。


那天在推拿館,我以為為人母該是安慰她女兒─一番蹂躪後痛苦不堪的女兒,帶著笑意又同情地說:「真可憐,痛到哭成這樣,我很少看見你哭呢。」


我只是笑笑,她不知道她的女兒時常在哭。


所以我喜歡笑笑,笑笑,這個名字。


多麼討人歡心,一個笑嘻嘻、不會傷心的名字。


可是我不適合這個名字,笑笑不適合我。

啊,與其說淚腺發達,更貼切的說法是,特別容易感受別人的痛苦。


只有痛苦哦。


這輩子不是笑笑,可以下輩子是笑笑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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