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真是個令人憂傷的數字

我被制約了。




一早醒來，有種「趕緊說些什麼向23歲的我道別」的衝動。

23歲，是前所未有的夢魘。我幾乎無法回想(或是說，刻意將它消去)，23歲的我是什麼
形體。直到這刻，看見那個徬徨、不知所措的自已，忍不住極於嬌弱的哭出來。

唔，我仍然沒能擺脫這個惡夢。


去年剛回屏東時，整理房間時發現了一封很有趣的信：「給未來的你」。

那應該是12歲的我，寫給23歲的自已。

「你好嗎？」

「你是不是過著你夢想中的生活呢？」


「你是不是得到你想要了？」

「你是不是幸福的？」






我一向很自抑，就連哭泣多半是像受傷的獸般低嗚，很少會以這種充滿不甘、示弱的嘶吼
的方式嚎啕大哭。


……即便是回憶，都難以承受這種天真的詢問。

那個12歲孩子好像站在我眼前，我卻無法回答她，只能在心底吶喊：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。」讓你失望了，未來的你，現在的我，不如你想像的美好。


失望和絕望幾乎淹沒我……窒息感隨之而至。

過去一年，我就在這些起伏裡求生，甚至好幾次跑到陽台、頂樓上，從4樓或是6樓向下望
。但你知道，膽小鬼永遠不缺乏假設，而這些假設總是經過腦海無數次的排練，直到這些
念頭暫時的散去。


我的確耳聞許多這類失意、低潮的故事：應該更抱持希望、應該耐心等待、這只是潛浮期
、愈深的谷底是愈了跳得愈高……只是，我不僅走不出這個困境，更多時候只是消極的等
待。


如今，我仍在迷宮裡朝一個未知的方向前進。

呼──我無法向23歲的自已道別，也無法祝福24歲的自已。


24歲隱約看似23歲的延續，只是個不被壓縮過份的痛苦時期。

揮發這種憂鬱又不切實際的淚水，是不是代表專屬年輕的無知，才這般不知足、貪得無
饜 ？

這些濃稠、黑暗的負面情緒，永遠是無限迴圈，多說無益。


今天是十月六號，是我的24歲生日。

願我有力氣緩慢的前行、願我的24歲會比23好上五萬倍、願……。









生日快樂，大家都快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