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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6月24日

小記



我一度以為,即使我還是那隻醜陋的獸,也擺脫被追趕的困境了。


「你可真是個嬌嬌。」它恥笑地說,眼神有意地像顆雷達在你身上掃視。

能說些什麼?你又抿了抿唇,像隻彆扭的小獸,分明不願承認但被人說中了事實開始惱怒起來。


我有點害怕,我像是住在一個小盒子裡,只有頭頂上方留有一個開口,我就從那個盒子向外望出去,這是從前。

現在,這個盒子被放到一個合身的坑裡,我,是的,是我自已,一點、一點堀土,一點一點地把這個小盒子永遠埋藏在土裡。

我和我的那些腐臭玩意。


她的身體愈來愈不好。你從以前就知道的,只是你習慣裝聾作啞。

那一天,只不過是個偶然划過的念頭,你就絕望得覺得這個世界很冷,自已好像泡在馬福林裡頭。

「我可能活不下去了。」你慘兮兮地想,也不敢再讓想像力往下蔓延。如果光是幻想,就足以令你暈眩,那不要再想『成真』,那是現在的你,全然無法想像的地獄。

所以,你才發覺,救她其實也是在救你自已。


我有多厭惡自已?

你知道何以我愈發沉默?

不過是因為,那是個一開口就令人意識到它的存在的噁心玩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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